追赶落日

羊群追赶着落日 
为了一个肿胀的故事，或者
一个海报般的谎言。
散落的蹄印被沿途的沙尘收集
痛苦在群山的骨子里扭转，山口的风
怒吼如刀，从羊角最原始的伤口里流出。
太阳坠落悬崖，溅起的血色
染红了无法摆脱纠缠的黄昏
一个悬念沉入水底


与其这样，不如
从水里游回到岸上，鱼贯而入的鱼群
直起了身子，学会用肺呼吸，
用脚走路，用手挠痒，
用嘴吮吸伤口流出的血迹
最美妙的，是把坚硬的鳞片隐身成
一件透明的防身武器。
只是在有月光的晚上
偶尔记起，曾经无数次回游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