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城郊抓回一只乌鸦
从此每天在家听它鸟语
我并不知道它在讲些什么
但我相信它会像人类一样
总有那么多的情绪要表达

有次朋友来到我家
他说乌鸦也叫八哥
只要把它的舌头剪了就会说人话
它又不是鹦鹉怎么会说人话呢
我的朋友给我看了八哥的视频
它们真的会说人话而且惟妙惟肖

我把它的舌头给剪了
没事儿就跟它讲讲人话
时间久了它的鸟语越来越少
它的人话越来越多
但它只会讲“您好”“欢迎回家”

我感觉每天都在跟一只机械鸟说话
这让我对它越来越没有兴致
我怀念起它跟我讲鸟语的时光
我们每天都有讲不完的话

202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