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书台上的那束康乃馨夺人眼球
满屋的咖啡香气仿佛就是从她身上
散发出来的。花是真是假
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只能掌控一首诗的节奏
至于那些意象、隐喻、形容、排比
都不能作为写诗的要素
一如冬天的大地守口如瓶

窗外的立交桥开始变得拥挤
一本书才刚刚看了个开头
不知道梭罗是怎么想的
非要把人类进步的动力说成是贫穷

有人起身。有人摘下了耳机
有人把喝剩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我走出图书馆。远方
一座名叫紫金的山，潜伏于夜空
正在为护佑这个平凡而琐碎的人间
枕戈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