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海西的旧城
杂乱的街道飘着经幡
不留意走过带灯的木柱
那个恐怖的传说
便从冰凉的后背钻了进来

藏族老者的口中
往往有几段零碎的往事
那个不敬的叛道者
曾经那么彻底地
交托了自己热烈的心

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
沉闷的雷声在天空翻滚
远方的沙丘走来了一个女子
年轻的男人呆望着
把那幅画永远看进了心里

游离在老旧的巷子中
石筑的矮墙潮湿依旧
在那根最钟爱的柱子上
他们用石头刻下了誓言

他看见窗边飞过麻雀
后面是傍晚的天空
只是从来没有细想过
往后平淡的日子里
这是多么深重的折磨

后来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他只是深深地睡着
早上双眼睁开的那一刻起
他们就永远别离了

酒馆里的老者结束了故事
那个女子去了哪里
自然没有人知道
骇人的东西如何源起
更是不必在意

至于绝望的男人
他写了两首诗
一首关于鬼魂
一首关于父亲
在五月一个灼热的下午
死在了一个干净的河谷

活着的人用力活着
那些口耳相传的言语
在一个个深邃的夜里
流进了这座旧城的每个角落
黑色的身影像梦魇一般
缠绕在子子孙孙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