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原风景是看不够的
我们经过一片墓园，踩着林间的松子
继续向上

有些地方去过一次就够了
在一只白鹭的版图里
我们继续向上攀登
几乎触到天空的破绽

一些被台风刮倒的树木
横在台阶上
我们低下头穿过
像是历经一次次磨难和荣耀的仪式

山顶建了高大的九层塔
有人抓着栏杆
对着山下的城市一遍遍呐喊
在撕心裂肺的昔日
几个世纪之前，那还是一片海洋

她指出了我们住的大楼
一片闪闪亮亮的恍惚
或许我们
曾经住在一棵巨大的珊瑚里

归途
仍然是一个又一个的台阶
一次又一次，有些黑暗是送不走的
在人类这棵巨大的珊瑚上
我们的依靠如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