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马尾草
已是淹没多少级石阶
不得而知
只知它们直达地心
墨绿的湖水，墨绿的山坡，墨绿的宅子
只属于耄耋老人的拐杖
山坡上不见了放牛娃
不见了吹烟
没了天黑没将牛赶回的训斥声
空空的山谷，无耐的眼神
用尽力量支撑起倾斜的屋檐
不愿意去
解释平静的湖面和蜷缩在灶台上的猫
荒野处，悬着的心愈发荒凉
布满老茧的木凳裂开道道口子
猫打哈欠，张大的嘴
想把漆黑的夜以及裹着的湖水
通往山外的路，空巢，佝偻的身影
一同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