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被鸡唤醒
在磕磕绊绊的被窝里
开始清晨的欢歌
给自己的身心放个假
即使艾熏得满身
囫囵一下
便应上朋友邀约
仿佛昨天的种种
低笔的沙沙
还在手边一遍遍重演
一次次的演练
予人万分的夸张和怀念
按动门铃
是妹妹小跑的呼哧
鬼脸相迎
一点都没有两岁多的咋呼
一声一个姐姐
把水果零食往怀里塞满
屋子追着乱跑
外婆席地而坐
笑容灿烂
皱纹挤成一团
曾记否
儿时这般场景
不断浮现
兜转又几个轮回
积木堆了又推
翻重建中欢声阵阵
午时
在外婆蹒跚步伐中
小厨一角
铺满半桌的麻旦
是熟悉又陌生的淡淡小米粥
配着外婆牌专属味道
充斥着腥味的碗碟
将思绪牵扯回孩提时代
妹妹踮起脚
想要触及
渐行渐远的时光
晃神
桌上那碗凉透的米面
已被外婆先一步抢了去
妹妹嘟囔着要到风口处
屋里孑然
望着桌上支棱
扑朔咿呀作响的破扇
窗外偶尔传来
小街叫卖的吆喝
悠扬又迫近
下一秒要将整个城市吞并
慢慢吞吞
将碗里的水吸干
移步客厅
看到外公高歌漫步
霎那
觉着生活
不止苟且
似乎带着热忱和爱
能黜退一切繁杂
步子迈的更大
道路行的更远
在杂货间里
寻到旧屋遗迹
布满灰尘的电视机
已盖上幕布
发黄发旧的牛皮纸书籍
一捆捆扎好
摆在角落里
与以前书柜的摆放位置如一
只是缺了去翻阅它的人
已经布满锈迹的热水壶
仍然配合着滚滚洪流
装点这略带阴冷的屋室
地毯席地而卷
如同落红般
提供全套的服务
人情冷暖中尝遍酸甜苦辣
在前行中领悟
在转角偷偷瞄了几眼
妹妹正摇头晃脑
朗诵着昨日教她的诗词
莞尔一笑中
带着些俏皮和烂漫
外边大风起
树影摇曳
往前迈出
小室又是一番别样图景
道言说
苍天茫
与君绝
霁若止
歌咏吟
小室藏匿
烟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