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择离开的时候
你还带着土里土气的方言
与那些愚昧的屈辱告别
在撕夜里，白天与你共舞

一路上你不断地打听
走过城市，村庄，森林，草原
只为寻找一个幸福的地方
牡丹，水仙，君子兰，她们都闭口不答
在一个秋天，你发现自己很像镜子里的落英

有时候，自己要把自己当成一盘菜
尊严会在旷野间升华
苦味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咀嚼的时候才知道与众不同

世间的苦难被你一次次地看遍
更像你历遍的天涯
你化作蒲公草，华花郎，婆婆丁
让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们得到了透澈的清凉

那一夜你又悄悄地走了，去了更远的地方
只有风在身后紧紧地跟随
白天等了你几个昼夜也没有回来
地上散落了一些飘零的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