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

前次来的时候，这些花朵
尚无一点儿开放的迹象
这次来的时候，我抬头看到的
竟是所有一树树繁花
正在凋谢的景象

尽管再过一些时候，我可能会看到的
是绿叶和果实缀满枝头
而此刻

在我眼前呈现出来的。这些奄奄一息的
花朵碎片，就像一段时间以来
我想继续挽留住一些时光的叹息

细小的波浪

我迎着顺流的方向看去
风朝着逆流的方向吹来
一片平静的蓝色水面上，无数
细小的波浪向我涌来，纷纷地
在我面前潜下水底
又从远方冒出水面

时光的鳞片是鲜活的。鲜活得
让人想迫不及待地抓住一切

浅溪处的石墩，是行走的坚强守护神
我有理由取下一截树枝
试探水的深度。芦笋稀疏的地方
可以拨开一些丰厚的水草，就像
拨开一些缠绕。然后驻足

观看。风正在以怎样的速度
缩短我与一声呼喊之间的距离

窗外的风声

有时我很着急
有时我很冷静
声音的大小
决定于一扇窗户的缝隙

夜晚的风声最清晰
或缓或急的风声
在揣测着
明天将要出现的感情

在风声中入眠
一夜没有梦境

早上风声静止
醒来推开房门
或晴或雨
都是老天按时端上来的
一碟新鲜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