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绍兴的三瓶黄酒完全
击垮了我，以至于我昨夜失忆，彻底想不起
发生了什么。

友人后来帮我补充了真相：摔碎了杯子，
举着拳头用力敲打桌子。我无法理解自己的举动
甚至怀疑补充记忆的真实性，简直像悬而
未决的部分。

也许他们说的确有其实事情本来不复杂，
取决于我愿不愿意接受的问题——
如果我不接受呢？这是否像从未发生过？

或者，这么说吧，我那一段醉态所为
是我身体里另外的我做出来的？
这看上去好像与我毫不搭边。或许闪现热气腾腾
的样子，可能会赢得性情中人的声名。

但我想过不是酒的问题，毕竟事关到
自我控制力，让我在体内疏远了
另一个无知的我。

换句话，清醒是远远不够用的，
还能听见内脏秘密地活跃，一如窗外的雨景，
我眼中看到的不一定默化为记忆，
一旦说出，最终是背离梦境。

所以，那就好吧。趁我还在绍兴，
赶紧写写一首诗对失忆修补，顺便按下马桶
冲掉昨夜滞留于一身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