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砌岩石水泥建造堡垒
堆砌沙袋木椽构筑工事
堆砌汽油、炸药、硝石、火焰
堆砌眼球、断臂、腑脏、叫喊
堆砌父亲、儿子、丈夫、兄弟
堆砌尸骸、白骨、马匹、魂幡
堆砌毒蛇、老鼠、蚊蝇、蛆卵
堆砌家书、戒指、制服、相片
再潜藏在堆砌的地底
从地下竖起刀枪
铁丝网围起高墙

从岩石中提取钢铁
从岩石中锻造枪弹
从岩石中冶炼匕首
从岩石中铸造炮管
举起岩石攻击的同时举起岩石防御
借助岩石杀戮的同时借助岩石掩埋
岩石擦拭鲜血的同时蘸血在岩石上书写

在家门路口
在圣碑之前
在苹果花树下
在断壁残垣间
在痛苦蔓延的大地
在眼泪升起的云天
立下石碑书写！
在死亡和腐烂上
用各异的文字
书写同样的语言：
功业固然不朽
生命漫随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