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遍。灰烬装进口袋
炉膛前。青筋突露
谷仓的声音。打开又关上
我不用开口
万物如此纠缠
八百里春天
都在等着天上的雨水

被我伤害过的
那些客气的桌椅
杯子、钟表
我捏造过的花朵
犹如吊死在高处的爱情
我也该走了
沿着他们的方向

两个对手
狼与羚羊沉下头
在同一岩石下歇息
人神混杂。蚂蚁没有
喉咙、舌头。不会歌唱
去年悬挂半空中的果实
根本没有坠落的意思

我嗑着瓜子。我的不动
是确切的事实。像个莫不
相关的人。落网之前
我必须弃城而逃。一场灾难
有英雄。有人下地狱
风暴总会按顺序到达
敞开的水。是世界最后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