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 我的好友贝向我抖落许多秘密
小时候她住在孤岛
天天耳朵里都是鸥翔时拉开海天间距的鸣响
强劲的海风把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回响
经过小岛 解小岛一时寂寞的轮船汽笛声响
她把这些声音定义为善意的声音
另外一些声音 是父母相濡以沫时日子开花的声音
父亲把她举过头顶又轻轻放在地上避免破碎的声音
她把这些声音定义为可靠的声音
她从小在这些好声音的土里长大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带有良土的气息
上岸融入世俗时保留了听好声音的能力
同时听取质疑 诋毁 中伤的声音能力却迟迟不能成形
泥沙俱下 善恶交缠的世俗社会
她的选择性听觉症让人说不清是幸事还是悲剧
海风恣肆的孤岛 冬天都会下几场雪
每年最冷的两个月令贝落下了咳嗽的暗疾
这两个月 她一说话就咳 不开口 又相安无事
这个古怪的毛病保留到了上岸时 世俗的医院也没能解救她一年有两个月哑巴的宿命
然而 这样一个怪异的贝却受到周围人一致认可
她保留了海岛带给她的所有缺陷
同时也保留了大海给的胸怀
她听得见我所有的话 因为我除了赞美无话可述
她也会在每年最冷的两个月 祝我圣诞快乐 新年快乐
她的每一阵因说话引起的咳嗽都会让我心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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