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是有机会成为飞行员的
体检、政审都合格
接兵的人来了
奶奶拿着菜刀站在门口
死活不让大哥成行
后来
大哥做了木匠
背着锯子斧头在城里帮人搞装修
每日蓬头垢面
危险而艰辛

有时
看见大哥望着天空出神
我知道
他的心里
藏着一个飞翔的梦

◎二哥

二哥高中毕业之后
回村当了十年的民办教师
看到有关系的同事一个个转正、升迁
二哥心里异常失落
抱着嫂子痛哭一场后
二哥辞别了心爱的讲台
咬牙贷了2万元的巨款
进城租了个小小的门面
售卖鲜花、饰品
为了节省一点点费用
二哥去汉正街进货时
常常在火车站广场露宿
寒冷的冬夜
二哥二嫂蜷缩在墙角
把对方冰凉的双脚抱在怀里捂暖

得益于二哥的鼎力相助
我和弟弟才顺利完成学业
后来读到路遥先生的小说《平凡的世界》
当即就想，孙少平不就是二哥的缩影嘛

衷心祈愿
二哥因饥饿而落下的胃病
早日康复
永不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