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膏药味裹着老母的咳嗽声
亲吻睡梦中孩子甜甜的鼾声
跳进齐腰深的水中
寒风、冰水像锥子一锥锥
凿进骨头和血肉
弯腰弯腰再弯腰
像一张弓铆足了劲
射出千斤的力
手抓进漆黑的泥
摸索摸索再摸索
顺着它的脉理
像串起一串串珍珠玛瑙
捧出它洁白的芳心
石头、瓦砾、玻璃
磨掉了指甲带出了血
一杯烈酒就着红辣椒
呛出了满眼的泪水
夜里，腰背扯疼了梦
翌日，偌大的湖点燃了一面旗
坚定地往前走呵
走一步是孩子的课本
坚定地往前走呵
走一步是妻子漂亮的衣服和粉黛
坚定地往前走呵
走一步是父母的养老钱和未了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