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墓碑的爱情
——听朴树的《白桦林》

白桦林是悲伤的
如果予我刀斧，我会毫不犹豫，把林子伐掉
我不想那些树，都成了记忆的底片
记录每一年，每一季，每一月，每一天
我不想情如浓雾，弥漫不散
风一过，就挽住了枝条的手臂，低声呜咽

思念如叶脉，隐藏在蓬勃盎然里
细小而绵长，千丝万缕，直到叶肉殆尽
仍然想兜住过往的时光
那个孤单的身影，如溪水缓缓
流失了仇恨和苦楚，只有喃喃的思念与眷恋
伴随鸽子飞来飞去

村庄年年落雪
每一棵伟岸白桦树，就是一个竖起的墓碑
苍白的脸庞，像失血的青春，冷峻孤傲
它们在阴霾的天空下
为爱情站岗，为生命挂上免战牌
为人间摇旗呐喊，昭示家园的宁静安祥

这凄美的故事啊
像长年不熄的火山，岩浆流淌
那鲜活的撕裂感，把心房烫出了光亮的洞
美丽覆盖了残忍，善良化解了罪恶
当叙述比抒情更加动人，我听见
人们在为白桦林默默传唱

2019.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