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冬日里闭门不出的人
晚风快步爬上我的屋顶
我只想嗅一嗅麦苗的香
陈旧的水声。漫漶疼痛的金丝菊
一根青草。忽然碰到一根神经
一棵充血的心。在白刃上轻擦
像从铅笔尖上走过。事物的另一面
总在黑暗中持烛。最后一个人影散去
想起小时候削铅笔，它的前身
有两种削法。一种带锋口。另一种则不带
以至于后来的会意。象形。指事
都不在铅笔头上。有病的心灵
游进整个森林。枯瘦遒劲的手
替别人修复，再深一点，再深两点
一蓬青草。替自己再次揭开神秘
折了细小的树枝，进入纸片
落日的颜色。是她描画在唇上的颜色
窗外。那个邻家小女孩
她从午后一直玩到黄昏
她把碎花布笔袋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