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的是，一个人死了
是否参加葬礼，很多时候取决于
当天的天气，与活着的亲属。
离得远的人，把葬礼当作一次
旅行目的地，心里未必生长悲伤
眉宇间升腾还活着的幸福感。人们
回忆逝去的季节一样，回想死去的人
纷纷拿着时光短暂的镜子照自己。
遗像是本反面教材，怕死的人细细阅读
唯一的心得是，只有身体是自己的。
巫师的法事本质上是一场演出，有成本
也有收益。来帮忙的邻居，帮的是
别人，也是自己。葬礼上偶尔也有
看着顺眼的姑娘，只是场合不适合撩妹。
跟随大人而来的儿童不懂生死，很快
就找到合适的玩伴。只有少数人的
悲伤是真的，但葬礼过后成串的日子
更让他们操心。很多时候，葬礼是
一个人所做的最后贡献，在这个热闹场
商人觅得商机，政客挖掘选票
人们在哀悼中交流着，吃着喝着
获得各自想要的东西，然后四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