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群群的鲫鱼涌上山，炫丽的灯光
埋葬了天空
白昼在黑夜里掠夺

直到脚步迟缓，汗液粘稠
埋怨故事和名称
接待的是一个油腻的女人

入夜的山风吹来一阵紫雾
街心花园，白发的萨克斯
吹起了遗忘的流行曲
2
伟大的领袖面容浮肿，躺在墨绿的沙发
对着原来的主人打趣
破土而出，从墙上走来

一个总是望着月亮的阴晴不定
还有一个做生意，没有市场
骑上白鹿，遁入绿荫

那个农民皇帝，下颌是突兀的岩石
疑惑的听着散漫的交谈
把岩石打磨规整，印上深深的刻痕

仿佛镜头的摄取躲过了岁月
不忘断断续续的追赶
但游人太多，也就擦肩而过
3
白色的门窗和墨绿的栏杆
自从它萌发长成
鹅掌楸又再枯萎了三十个黄昏

蒸腾的云雾凝聚，涌上山头
又再一次消散
油画、象牙镂刻安心的等待

美国凌霄花又开落了十次
金钱松屹立长青
法国梧桐惊起翩翩的蝴蝶
4
支配他们所支配，痴迷他们所深信
浮云映出倒影
织就一张巨网

把他们的话刻入碑石
也是空中鸟的足迹，水上的书写
逃过了岁月，抵不住
涌上来的手痴迷的抚摸

不管是竹杖还是吉普，不管眼中的颜色
冰川在峰顶抛下巨石
表情凝固，面孔剥落

声音还在柳杉林上空回响
山洪咆哮怒冲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