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黄了，那些叶子
也跟着泛黄
柿子红了，兴奋地在枝丫上
结彩、张灯；再点燃
——出嫁的炮仗

高天划过雁痕。那鸣声
叫喊出了辽阔
旷原上，河流遮掩着干瘪乳房
悄悄地，躲进夕阳
仿佛嫁女的老娘

几缕炊烟，拽起静寂的村庄
过来时，枣树，叶落如金雨
沙沙地响。张老汉冲着枣树下
正下仔的母狗喊道：“我要
到土地庙上香。”

“秋生的狗仔好啊，”新媳妇
怀抱着仔，跟过来说
“不会落毛——”她声调很高
她乳着春天生的儿子。她想着
给他寻一个在春天里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