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大雄宝殿之上的空气是凉的
麻雀们挤成一堆，在聊些日常的话题
我走过去时，它们像是看见了一个疯子
一哄而散，很久都没有再走回来
长明灯很高，日光很远，闻不到那些光芒的
香气。在尘世里，修佛是需要勇气的
那些一字排开的拜忏的大和尚们
现在，正在午睡。没有读经的声音
大殿很安静，可以听到佛语：
天雨虽润不润无根之草
看样子，像我这样的小草，佛光是照耀不到的
我只有在最深的红尘里，慢慢地自己修炼佛性
多少年过去，大殿都有些老了
那些陈旧的时光，被蛛网兜售
和尘土有了同样的形状和味道
只有那些麻雀的叫声，依然清脆
和过去一样，看见我进去，就笑着散了
我依然只是个异类

2018.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