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告诉我/
这片滩涂  历史上/
曾发生多次激烈的战事/
这是个       写书人称为/   
兵家必争的险地/
难怪    我说/
这里的草长的比别的地方/
更刺/



没有必要/
非要铲开草皮掘出真相/
青草会告诉我/
和大地被灼伤的旧痛一同  /                               被掩埋了的/
还有无谓和有所谓的/
一堆白骨/
勇敢和懦弱现在都不再重要/
只是它们搅在一起/
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只有从河水的清唱里/
从它血红色的记忆里/
我依稀听出/
它的歌声/
在那些厮杀声中跑了调/
现在也没能纠正过来/



我不知道/
岁月还会不会/
偶尔惦记起昨天的愁容/
它沉默着凝视我的眼/
在我的眼眶里/
印着一幅画卷/
青草和白云之间/
炊烟    安详地/
从村民脸上飘过/
如同牛羊低着头吃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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