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成记忆,筷子见精神。
手巧千人用,心平万事陈。
根根思半世,句句暖三春。
读罢心难静,吟诗洺水滨。
附:孙琳文章(筷子的记忆)
谁也知道,吃饭离不开筷子。由此,它留给我的记忆也就挺多。这不,就在前不久,傍过年了,妻子到村代销店买了把新筷子。只见那筷子黑油油、光溜溜的,一看就觉得好用!中午吃饭时,孙子、孙女争抢着才挑拣新筷子哩。
想起20多年前,有一次我到北京出差。从人民大会堂买了把所谓的“象牙筷”。 也许因了这象牙筷的“稀奇”、“珍贵”吧,妻子平时不舍得用。只是逢节遇令,招待亲朋时,才特意拿出来,在宾客面前“谝一下”!当然,也总是会招来一片“啧啧”赞美声!
再往前想,还在生产队的年代,形式主义作祟,常常往地头送饭。不少时,定不准那个社员忘记带筷子了。无奈,便将就着用,就地取材,用玉米的天缨、粗实的草梗做筷子。再随手拔颗野蒜、嫩葱,就上“红窝头”,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说起来,不光是吃饭用,筷子别的用途似乎还挺广的。以前小磨油珍贵,用根筷子顺入油瓶,好赖带出点儿就够调碗菜了;小孩子们吃刚刚出锅的热红薯,嫌烫手,就用筷子插起来吃;煮熟的嫩玉米,也是用它插起来吃;过年蒸花糕,下面支几根筷子,使得不沾笼布;炖鱼的锅底,还是支几根筷子,鱼不至于粘锅;啤酒瓶,有的人干脆不用起子,就地取材,用根筷子就给打开了。还有,不少农村的老人,脊背上如常好痒痒。晚辈们给他们买了痒痒挠也不愿用,说是嫌挠的“不过瘾”!总爱用颗玉米芯,再插入根筷子“刷拉刷拉”地挠。小时候推磨,磨眼常常会被囤住,致使粮食的籽粒不往下走了。这时,依旧是用根筷子,好赖捅捅就好了。妇女们做鞋帮,把碎布沾起来做铺衬,照样离不开用筷子给抿浆糊。
小时,母亲“当家做主”的日子,那时穷困的要命。再加上母亲过日子本来就省俭。所以筷子就愈发显得“珍贵”。一把筷子能成好几年用。偶尔丢失一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到。尤其是傍晚,如若丢掉了筷子,还得点燃麻杆,凑着明儿遍地找。边找寻,母亲边会自个儿嘟囔说:“筷(快)子,筷子,丢的就是快,不几天就给丢光了!”个别时候,不小心还会把筷子倒入喂猪盆里了。但是,母亲依旧不会放过找回来的念头。往往会让小孩子的我们,跳入猪圈,“畜、畜”地吼着,把正在吃食的猪轰开,再将被倒入喂猪盆里的筷子捡上来。
我和母亲分开过日子以后,已经年迈的父母,便老两口自个儿过。然而,尽管日子丰裕了,但老人家依旧将勤俭的习惯沿袭了下来。别的不说,就说这筷子吧,还是以前的省俭用法,只要不丢失,就会一直使用下去,以至于那一根根筷子的尖儿,都是被牙齿磨的细溜溜的,简直跟竹签子毫无二致!
母亲一生清苦,生活简朴,没有留下太多值钱的东西,但她老人家留给我的记忆却不少。其中就有这随常使用的、磨的细溜溜的筷子,至今时常闪现在我的眼前,引起我的思考与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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