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们都已老了
你还总是问我
爱你什么
我的回答是

我爱你，我爱你现在的你
我爱你皱纹爬满脸上的岁月沧桑
我爱你脸上憔悴厚重的模样
我爱你松弛耷拉的眼睛
我爱你不高不矮的黄鼻子
我爱你那多谎话贪吃的油嘴
还有那爱吻女人的厌恶的唇
我爱你花白的胡须
和越来越稀少的毛发
我爱你聪慧敏捷的头颅
我爱你下笔有神的大手
我爱你伟岸的身躯
和炯炯仰视的目光
和那谦逊谨慎的言语
我爱你对人温和的态度
我爱你
我爱你入灵魂
我爱你
永生的伴侣
我爱你朝花夕拾的风采
我爱你直暮年迟钝了的怜爱样

亲爱的，我爱你
就是这些
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