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树（外二章）

星星在头上闪烁，老牛伴着老人在小路上跋涉。
一步、一步……
把分针踏转了一圈，才见到他心爱的宝贝——
一株株水灵灵的小松树。
星星走了。
朝阳笑了。
他和老黄牛犁掉了一丛又一丛蒿草；小松树上的露珠，一颗颗欢蹦乱跳地扑进了他的怀抱。
在烈日的鼓励下，在蚊子、小咬的关照中，老人把一串串豆大的汗珠扔在一株株小松树的脚下。
经夜幕的一再催促，老人和老牛又在来的小路上开始跋涉。
一步、一步……
老牛无声，老人默默。
路旁蛙鸣。身后列队的小松树，向他们频频点头……
老人和牛已跋涉多久？星星知道，烈日知道，长高的小松树更知道。
                                         1991年
冲出低谷

斧锯声声，四季不停，几十年的砍伐，老祖宗留下的大森林稀疏了，大自然赐给的绿变黄了——林业正处低谷。
“冲出去！我们助你们一臂之力”。山葡萄、五味子……众多山珍齐声鼓励。
“冲出去！我们要加倍的生长，不停地画年轮”。小落叶松、小杨树跳跃着诚恳地表白。
一座座大山张开了博大的臂膀。
一条条小溪也为之歌唱。
“以场自立，以户自立”林业生长出一对矫健的翅膀。阳光明媚，地利人和，冲出去！冲出低谷，林业展翅飞翔。

                              1992年11月9日

植树节

今天是植树节。
小松树呀请记住，这一天是你的生日。
当你枝叶遮天的时候，当你成为栋梁之才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接生婆。

1993年3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