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腿麻,胸闷、颈椎响……,以为自己是铁打的骨架,夜静了,我听到我的灵魂在呻吟,故乡的土地患上冷风的疾,见风就流泪。
青黄不接的日子,谷子过早泛黄,刀削的山峦也撕裂着阳光的眼睛,故乡的人看太阳习惯举一只手遮住眉头,天空也是刀削的,抬头就刺破远望的眼睛。
故乡有病,我是病中的胎儿,疾病安胎在我的骨髓,疼;必定是生命对身体的告慰!
2
从招魂曲里,从打猎舞中、从送祖调处,我隐约明白;怒江大峡谷本来封闭着天地混沌之气,豁然洞开的,充塞着无奈的逃亡,无论从沘江河源头,或者从碧罗雪山脚下,我都找到自己颈椎变形的根源。
3
在故乡,亲情的铁索一扣温暖,一扣冰冷,一扣险恶,一扣琐魂,那么长,穿山又过水。溜索上住久了,腿麻是应该的,忘记走路的时候我开始胸闷。
在故乡,酒可以呐喊,当我想喊又忘记喊什么的时候,烈酒穿喉,每一个人的内脏都是怒江大峡谷,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养活着一条溜索,真正的溜索和内心的溜索一样绵长盘曲,但又永远平行。
内心和外界一样孤独。
我常常喝酒,因为我想呐喊!
4
今夜,月不落但山容瘦了。
有时候我会把故乡缩小了放在酒盅里一个人醉。
病了,故乡是身上的脉,自己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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