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诗四首


叶子是多么美的睡客

李理

睡了睡了
枫叶波澜
银杏灿烂
白杨在风中哗哗作响
霜降以后
叶子是多么美的睡客



长征·记念

李理

秋天，我吃菊花
双目如烛
黄花地
落叶萎
历数蜇虫几回眠
霜天一线皆白洁，休休休
前朝有事皆前朝
落叶黄花
刀如天


霜降·之二

李理

我对老天没有聊天的冲动
老天却在今天告诉我
会落下雪花。
故乡霜降里的叶子
它殷红
它翠绿
它随秋风找不到影踪
是的，
96年写下的那片疼痛
又要来了
一片雪花
二片雪花
三片雪花
沙沙作响




眼睛

李理

我眼睛有一些疼
阴暗下来
阴暗下来
因为夏天的关系

我的眼睛有一些疼
因为电视的关系
不要再播了
不要再播了

我的眼睛有些疼
因为雪花的关系
不要下雪
不要下雪，好么

昨天夜里伸过来一只手
他们还是未亡人
一个在夏初
一个在霜降
睡梦中他们的眼睛一如往常

我常告诉鲜花与落叶
霜降后大雪会来
站在枝头的，该看清现在看清
免得春初后已经化为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