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着春花落尽一次次走上田野
每一次纪念都是一次遗忘
当我们以吃苦的名义去挖野菜
开始拒绝灰条、马齿笕、扫帚、苦苣等众多熟知的苦菜
甚至连它们的影像也已淡忘
当我们专注于披针般柔顺的甜苣
再多的吃苦已变成苦中寻甜
而我们眼中柔美的甜苣
那与盐碱、杂草相伴，遍地而生的植物
也在经历一场科技与偏好的考验
当遮阳挡雨的玉米或灌木走遍田野
它只能止步于除草剂筑起的篱笆
像所有低处生长的植物
在更加盐碱的沙地，更为起伏的沟渠
不停地寻找新的处所
当然它也有高大的时候，这一幕必发生在
低灌与杂草丛生的空隙
此时的它，茎秆瘦弱，叶片单薄
有着你我早已忘却的羞怯
而我们的目光早已习惯甜中寻苦
你不敢说，我也不敢说
这样的生长，有着真正的饱满和圆润
（2015年5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