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纪事(组诗)

作者: 2016年02月23日12:48 浏览:457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其实,等你我他逐渐老了
轻浮气躁骄傲软化到骨头里变为骨髓
转化为血液,过滤后脱化为汗
蒸发到空气中后
回到村寨,回到老屋
就是平静,就是怀念


回归乡野

像疯子一样,拖着许多影子
走,走,走,回归乡野
哪个落后哪个是狗吃的
乡野那片天空真野
有鸽哨,有流着鼻涕光着脚丫的奔跑
有你当妈我当爹偷偷在树荫里扮家家
有我们仆伏前进的游击战
你二,你听不听啊
你别再一分为二看世界了好不好
走,走,走,加快你的脚步
拽飞你的影子,回归乡野
乡野有融二为一看那个太阳
看那个月亮的风景
那个白白的月亮下,白白的小路上
山歌从哪里飞出的都不晓得
突然,呜
加上我们掉着鼻涕懵懂不知的
一个光明磊落的酸汤屁
他们晒月亮甜蜜蜜的与我们何干
那白白的月光白白的小路
让我们牵挂的是
他们袋中的玉米花
他们在半明不明的月影中抓一把
分给爱情时,可别忘了
我们要半把
我们要一人一颗吃了他们的情后
就擦干鼻涕,咳嗽几声
吐了喉咙里的痰
狂野地给他们吼唱:
月亮出来月亮弯
两头两尾挂烟杆
烟杆挂在月亮上
妹心挂在郎心肝……
这时,他们有机会眉来眼去偷心吧
走,走,走,你这个贼
还迟缓什么
我只拖你的影子回归乡野
让你别再那个二
才不管你肉身就在一团灰尘里转呢
才不管你肉身想吼歌都没处去吼呢
我就是要拖着你的影子回归乡野
让你肉身累死,烦恼死,你要干嘛
乡野那一片片田坝哟,水汪汪的
真他哥哥的好玩
水牛屁股与你我的光屁股一样大
一转身,八哥鸟与喜鹊落在田坎上
骗你是小狗,水里还有小鱼呢!
看那,看那,从那亮见的草丛里
跑出了好几条
又惊又喜的眼睛嘴巴,蹑手蹑脚的幸福
准备忙乱了呦
小狗狗,小猪猪……吃饭啰
突然,远处掼来你妈喊吃饭的声音
那声音穿透村寨的树林
惊动一寨人的耳朵
你那光屁股哟,粘着半屁股的泥
抱了破裤烂衫
满田坝逃窜……


看大戏

它,一个千年的滚烫,热着中国民间
无知或许是先知的床
我童年时的大戏与它有关
正月初一至十五,它隆重登场连演
不知名的幸福落到村民怀里
神秘美好着村寨夜的寂寞
堂屋里,菩萨面前,油灯鬼眼袅袅
大人小孩围了一个圈,那股汗气哟,吃鼻
鞭炮辣过,冥钱香烛焰光起
人头攒动,腿拉直脖子拉成欢乐颂
跳神的舞者,一、二或者三人
跺脚,摇头
阴水响动之词穿越她们身体从嘴里潜逃出
一阵激情颂歌之后,神附体
大戏的开场把村民的紧张拉成弓
那些神却浑然不知,神彩飞扬
一顿全身的经脉,舞蹈开始
双脚一开一合,一前一后,左右摇摆
突然,腾起飞跃,腾起转身
衣裳展翅,那根随便捡来系上的
瓜藤裤带,承载不起神的威力
咯。断了
裤子撒落一地,村民们的欢笑撒落一地
又猛然禁住,害怕触神威得某天的果报
这一切,大神浑然不知,口呼神语:
嘎么哪,什么哪……
突然伸手一比,要神笔
其夫及村民急忙端来一簸箕黄豆
大神一阵天书,笔过留迹无迹
村民一眼一脑茫然,更加神秘,更加幸福
那时,村寨里往往有两三个堂屋里
在连演大戏,直到正月十五晚才歇神脚
小狗把忠诚烙在空屋空院里的地上
老人小孩满村寨的跑上跑下
转换夜的寂寞,村寨的无聊幸福着脉博
有时,个别大神的丈夫也争着跳
毕竞每逢蛰伏集市街尾或人家
掐指说命安慰着哭泣的胃是一个荣耀
多数大神的丈夫却是戴着老狗的耳朵
为了孩子逐渐长大的脚掌,任听使唤
村民们实在不能用简单的数推算出人生
他们痛心流泪于
人生就像一泼随时随地
逐渐胀了,就一下撒在地上的闷骚尿
起了几个白泡。叭。破了之后
就什么也没有了
太茫了。太晕了。太荒诞了
太阳的舌头舔食着天地,舔食着村寨
舔食着村民古朴的疑问与疑问的破灭
不得不把大戏当温暖,当热闹
当连向神心脏的触须
像密密的蚂蚁一样爬在骨头上


驮煤的小姑娘


一群驮煤的小姑娘穿着褴褛
牵着一队精壮的山间小马
驮着冬天取暖的煤
顶着大雾,穿行在乌蒙山小路上
她们要撞破乌蒙山大雾浓浓的厚度
“我们祖国是花园,
花园里的花朵真鲜艳,……”
忽然,大雾深处渐次嘹亮起小学生的
欢快歌声
近了,近了
当两群小孩子相遇时
驮煤的小姑娘傻在精壮的小马旁
冷在暖暖的冬煤下
小学生飘飞的小书包消失在浓浓大雾中
却深深烙在驮煤小姑娘的心灵深处
有泪无泪,最终剩下木然
……
二十年前我的同桌低沉地给我讲了
这个故事
我读师范期间一直想把它
写美写痛
希冀能在校刊上发表
终未果
其实啊,现实就像铁压在头皮上
身陷其境,才知肉体的温度
是不可想象能把铁熔化出一个洞
要流多少汗,多少痛
二十年过去了
也许现在那群驮煤小姑娘已经当奶奶了
或许,她们有一些还没有当
她们正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咬着牙,粗糙着手


一条小母狗


夕阳伏在大地上吻着大地的每一个毛孔
微风拉开潮水,吹着小调,渐次起伏
一条小母狗披着红红的霞光,在乡村小路上闲逛
忽然停下,舔食不知多久前丢弃在路上的骨头
不远处,一群乡村男青年坐在马车上
闲聊兴奋的事
或看着红红的霞光与舔食骨头的小母狗发呆
突然有位青年胆大地走近小母狗
摸着小母狗的头,小母狗很乖
小母狗香甜地啃着骨头
他摸着小母狗的腰,摸着小母的臀
小母狗的尾巴忽然翘了起来
这时,青年得到答案笑睐睐回到马车
兴奋地对其他青年说:
“这小母狗跑脚了……”
人群中掀起了嬉闹
嬉闹一场后,静下来
阿龙一付死鱼眼看着夕阳看着小母狗
长叹一声:
“阿花去打工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块大田


以前,那块大田明晃晃的一田水
映照着村民们的一脸阳光
欢快的歌声从水面弹起 
在春天的翅膀上打了一个滚
那时,我们常把春节快活在滋味的刀刃上
小孩子站在陀螺上兴奋
铁环嗡嗡奔跑
青少年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或者把青春吹响
家庭的主力,那一双双粗糙的手掌
手拉着手,把面舂得白如心
豆腐水嫩嫩的,东家一块西家一块
年猪叫过,上下寨子的,都是亲人
手拽着手,非要来喝口血旺汤
吃片年猪肉
不吃不喝,心里过不了那个坎
既使年猪有点小
鞭炮热热闹闹把暖洋洋的幸福推上脸
家人圆桌,互相祝福声中
把一年的得失送进嘴吞进肚 
吃完年夜饭之后,就是春天就是希望
虽然面对来年有些艰辛
并且也只是土地,还是土地
那些辛酸的事又何必说它
大年夜,正月间,说了它
一点不吉利
正月间的任务就是串寨子
从东家串到西家,从西家串南家北家
总有话不完的家肠,说不完的笑话
摆不完的故事
尽情地欢乐吧,尽情地欢乐后
一开春,你借着我的手
我搭着你的牛
吽吽,我们一起奔向那块明晃晃的大田
……
现在,那块大田有点孤单,有点寂寥
留守在家里的老人与小孩身子骨太单薄
犁价也太贵
大田长满了野草
――荒芜了


祖母去世


祖母去世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可那痛那热
仍然蛰伏在我的心灵深处
祖母去世
流了许多泪,不只是我们的
还有许多村民的
祖母不是寨老,也非官
她只是村里的一位老人
因此村里人都尊敬她
我们这些亲人流泪
村里人也流泪
我们这些亲人勾着腰拄着青竹救苦
村里人也勾着腰拄着青竹救苦
甚至还有
我母亲们依着棺木
哭诉牵挂着祖母的好
村里也有部分妇女
陪同她们依着棺木哭诉牵挂
大家悲悲伤伤
热热闹闹
一团气在道士先生关于爱与生命的
经文中握成拳头
最后手臂肌肉膨胀起来
一声吆呵,大家一栊杠
把祖母抬到后山前面有泉水地方埋了
其实那时候
村里每逢红白喜事
大家都奔跑着去帮忙去凑热
红喜事,忙给新娘子要糖吃要鞋垫
白喜事,忙哭诉,忙救苦
现在村里的田地实地吹不响
时代需求的歌谱
大多数人都奔赴他乡
去解答生活的重量了
炊烟渐少
对于红喜事
村里规定可以不回来
白喜事,一定得回来
帮人就是帮自己――


与一条母狗有关


那条小母狼狗
藏着我懵懂的羞涩
那年月我已读五六年级
那年月全村基本没过上饱饭
漂亮高大的狼狗狗崽却市场走俏
我家有条矮小的母狼狗
父亲打算让它挣来几袋米
或者给我们交学费什么的
有父亲的倡导,我们全家以它为宝
小母狼狗发情跑脚了
缘于龙生龙凤生凤的劣根
我们全家戒严全村的公土狗靠近它
在一个星期六天
父亲命我和弟牵小母狼狗去跟县城
幺叔家进财高大的狼狗繁殖后代
我与弟小,小母狼狗发情乱跑
在乡村公路上它牵我一阵狂奔后
关键处淌了两腿的血
惹得我赶集的两个女同学哈哈地笑
我似懂非懂,有点傻傻的
最终,在我们全家紧着心弦的监督下
几个月后,小母狼狗生崽了
可惜狼狗崽市场掉价了!


偷桃


那路旁小桃树上
一群顽童
在青红不接的阳光中
伸长猴子的手臂
――偷桃
以求满足细胞的呐喊

其实,小时候
那桃核,还装着我的学费
吃了酸得连连眨眼的青桃肉
把桃核装进胶纸袋里
赶集里也在集市上的稀泥里
挂着鼻涕捡些污手暖心的桃核
装进胶纸袋里
到了一定数量
兴奋注入铁器
在石板上打磨一个槽
安桃核上去
读书的朗朗声支撑着小铁锤
一下砸去
桃核破,桃仁出,学费来
署假近两个月下来
露水毒让手背疯长满了
晶晶闪闪的小水泡
小水泡很辣  很痒
连着心
搭上我间断卖冰棒的
一个多月辛苦
十元钱
让我幸福地走进三年级的学堂
其他小伙伴那个假期也很忙
顶着玉米叶锋利的翅膀
到玉米林中挖中药
或敲桃仁
让朗朗书声在辛酸里起步

正当我们在小桃树上
荡秋千,摘月亮摘星星时
哇去,一群恶狗向树下扑来
那些猴子惊谎得撒落一地
四处逃窜
那些恶狗的主人
那些孩子
也眼巴巴地守望着小桃子快长大
急得把心都挂在树上
与小桃子毗邻


如今的孩子真幸福
中小学免交书学费
中午还有饭吃
国家的政策真好
要是从幼儿园到大学
都免交书学费
那就太好了
让天齐地等的灵魂
都可以在阳光灿烂中一试肌肉


老屋


在生我之前老屋就立在那里
与其他老屋安静地融入村庄
老屋的早晨有些急
早读回来,我们要忙打扫房间
热饭吃后好去上学
父母也忙随便吃点饭,把猪食锅抬上火
好到土里去讨要半饥饿的口粮
鸡狗却是亲吻着朝阳兴高彩烈地赛欢
老屋的中午有些闹
那头长个子的猪
早把我昨晚的两篓猪草给消化了
正在猪圈里撕心裂肺地呐喊
饥饿得它甚至想把小小的土坯猪圈给掀翻
弄得父母手忙脚乱,连连骂到
你扳命,你扳命 
叭叭,急忙打开猪圈门
猪飞也似的赴向槽。嗙嗙,吃了起来
吃了半肚,由于玉米面太少
它又东跑西跑
我们得一边吃饭
一边守着它吃完后,好去上学
老屋的傍晚很美很静
鸡入舍猪吃好入圈,奶奶吸了一口老汗烟
慢慢吐出的烟雾袅袅升起
在她枯黄皱褶的脸上谱写沧桑与祥和
夕阳余辉中,村里的三奶三爷来串门了
其他人也陆续来了
月光下,星星眨着睡意朦胧的眼
打土匪与鬼故事
张开我们这些小孩子的想象
忘却了作业的那些事儿
村里的老屋平素都是朴素和谐幸福的
吵闹一时,无非都是柴米油盐的事
人们太平静幸福了,除了柴米油盐让
村民揪心,找到攀比一下的理由
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让村寨不和谐
其实,等你我他逐渐老了
轻浮气躁骄傲软化到骨头里变为骨髓
转化为血液,过滤后脱化为汗
蒸发到空气中后
回到村寨,回到老屋
就是平静,就是怀念
就是彼此捶打着风湿病痛的手脚
关切地询问着彼此的身体状况
小心,小心,走路小心
那一声声温暖的话
热到屋檐下青苔布满的石头上


石磨与石碓


石碓与石磨,这对孪生兄妹
几千年来
把华夏民族的日子衔在心坎上
舂磨孵化平凡灿烂的每一天


三十年前
我们村庄幸福地拥有它们
我家也把它们揣在心窝里
在小房里的石磨架上
我与姐的个子小,站架上
母亲站架旁
三支右手灵活地握住光滑的推磨木柱
呜呜,旋转起来
把日子挂在分撒如白光的碎米粒中
我们小手起了水泡,辣痛
戴上一双破手套
与大人继续推动日子

几滴青油在油锅中拼命鸣叫的日子
真想把它紧紧捂住
真怕突然有位客人到家里来
把自己刷得一脸的红
在跳跃地与大人踩翘起石碓杠杆中
全家人认真地守住那块水汪汪的大田
那块日常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地
割草踩粪白石灰草木灰煤灰
在传统中细心地滋润着土壤
每逢我全身舞动,手掌紧紧握着竹杆
把人工水泵扯得一口口兴高彩烈喷水
浇灌大田时
父亲总站在我身旁看着对面的
树林瓦房人家
羡慕地说:人家大田真大啊
一年大米吃不完,卖了,还要起大房

现在我们村庄石磨与石碓的尸首
已不知去向
后来的打米机
在村里幸福叫了十几年
也成了一堆废铁
田改成土,土种上了树
草粪石灰草木灰也不常到土里
大米饭与油温暖的菜却常到嘴里
可我有时却爱杞人忧天――
种庄稼不如打工划算
靠产粮的村庄供应
可当产粮村庄粮食减产
怎么办?
 

李大福打工回来


李大福这次打工回来吹响嚣张的喇叭
叫嚷着要与村庄最有文化的老先生
比试一千字,字字不重复的信
看谁写得出来
老先生摇头,他却头一昂
说他写得出来
我傻在一旁纳闷
一个小学二年级没读完的鲁夫
那来的如此自信


看着李大福狂妄
我心还在疼
那是我小学三年级的一个黄昏
我玩耍经过李大福家茅草土坯房门
屋内灯火昏暗,煤火很旺
李大福父母僵在火旁
李大福一边挂着鼻子
一位村里人人厌恶放高利贷的老太
正在屋里手舞足蹈
气氛中,烧红的铁钎被浇了水
我不敢进屋
“三姨妈,不得钱,可以去卖身啊!”
老太恶毒地说
“大娘,我们都是儿子,去卖,谁要!”
李大福嘶心裂肺地吼
狗日的这个日子,我恨恨地走了
第二天李大福也走了

李大福这次打工回家
不久就把家里的房屋院园修成了
青瓦白墙的黔西北民居
春节过年辣了鞭炮
贴上了大大的倒“福”


正月十五送灯


飞得再高,总归有根
活得无颜面,也总归有根
回到根,我们是同一个祖宗
同一间老宅
你的骄傲是祖宗的骄傲
你的悲催是祖宗心疼的眼泪


正月十五夜晚给祖坟送灯
村庄万家灯火
山野万盏灯火
天空万颗星星
团团圆圆
无论你在哪里
放飞的风筝总有连着祖坟
连着故乡,连着老宅
不曾想起但终不忘怀的线头

正月十五傍晚
幺叔及大娘二娘家从城市送来了
虔诚跪下的腿,低下的头,作揖的手
全家人高高兴兴
在祖坟前与祖宗静静地对话


以前给祖坟送灯
幺叔与幼小的我们总潜伏在草丛中
担心我们敬祖坟的蜡烛
被移到他人的祖坟前
现在物质支撑起自信的头颅
送给祖坟的灯火已不再被共享
痛在,送灯却改为白天的热热闹闹
晚上祖坟清寂在冰凉中
我不知道这伤是不是能到达头颅

小时候的嬉戏打闹
青春中年的各奔东西奋斗人生
等那一天我们都老了
拄着拐杖,聚在一起
人生活个明白
我们谈得最多也许是
回忆兄弟姊妹情谊
及询问和安慰彼此的三高或者风湿痛处
兄弟,姊妹
低头,或者回头
就是老宅与祖坟
面对祖坟,面对团团圆圆
我们得把心沉静下来
因为那里有根在――


美丽乡村


这是一个春天幸福的早晨
云朵载来了洁净的雨水
哗啦啦,一阵滋养肌肤的沐浴
把村寨透彻洗礼  膜拜美的舞曲
时刻让激情歌唱在嘴唇
怀揣理想奔跑在阳光中


传统中爆发柔情的小青瓦
洁白中抒写文明的墙壁
舒心生活愉悦写诗的庭院
从门口兴高彩烈踏在硬化的水泥路上
云牵梦引  穿山越岭
搭上高速的快车
你有多少梦想多少激情
都可跟着光速奔跑

就是在这一个逐渐成长逐渐懂事
逐渐睿智的春天
我们有些美丽的心灵
在一次匆忙的洗脸中不小心丢弃
在一次细心的沐浴中找回
美丽的让它更加美丽
丑陋的把它任性地丢进垃圾桶
沐浴更衣
焕发我大家闺秀的时代青春
焕发我时代男儿强壮的雄心志气
创业健设  自信图强
文明向上  追赶理想
从农村到城市来个彻彻底底的核变


作者简介:张志,笔名南方豺狗,穿青人,贵州省纳雍县人,1981年9月8日生,著有散文小说集《百万富婆》,长篇小说《平凡的曲线》。
通联:贵州省纳雍县新闻中心,张志,邮编:553300,电话15086328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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