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月台裂缝里
毛地黄探出紫絮状的疑问
二十点零七分的班次
永远停在褪色时刻表的
第三象限
信号灯垂下头
玻璃眼眶内
野蜂筑起浑圆的王朝
而铁轨的沉默
正被狗尾草的锯齿
一寸寸收割
候车厅座椅背后
有人用油漆写下
“向北的列车不再回来”
石灰墙皮下
渗出九十年代的烟草焦油
雨水在售票窗口反复拓印
——没有地址的留言
被风卷成纸筒
塞进枕木的腐隙
那里住着守夜的蟾蜍
它的鼓鸣与远方调度塔
失频的电流同频震颤
黄昏时所有影子开始斜拉
像未能接驳的悬桥
只有轨道计量员的铜尺
还在丈量星光与锈迹之间
逐年扩发的真空
毛地黄探出紫絮状的疑问
二十点零七分的班次
永远停在褪色时刻表的
第三象限
信号灯垂下头
玻璃眼眶内
野蜂筑起浑圆的王朝
而铁轨的沉默
正被狗尾草的锯齿
一寸寸收割
候车厅座椅背后
有人用油漆写下
“向北的列车不再回来”
石灰墙皮下
渗出九十年代的烟草焦油
雨水在售票窗口反复拓印
——没有地址的留言
被风卷成纸筒
塞进枕木的腐隙
那里住着守夜的蟾蜍
它的鼓鸣与远方调度塔
失频的电流同频震颤
黄昏时所有影子开始斜拉
像未能接驳的悬桥
只有轨道计量员的铜尺
还在丈量星光与锈迹之间
逐年扩发的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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