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锋劈开九亭山脊
任海水倒灌白马湖的瞳孔
甩草绳套住白鹭岛的脖颈
倒提地脉——给飞霞公园
种一座喷火的山

将卧龙谷锻成风箱
鼓动雷声，轰！轰！轰！
八百里飞石撞碎天空
当整座城在镜前练习噤声
小说家正把荒诞
培植成狂欢的菌群

你想为西运河焊上水泥铠甲
让“美丽”从裂缝里爬出
蜿蜒成五十公里疤痕
所有借口在芦苇荡白头
白鹭的唳叫
拽不住锈蚀的河轮

我体内有河轮沉没
甲板上乡长的扑克牌
与醉汉的嚎叫绞成水草
当白鹭在铅云下折翅
所有坠落物登上
小说的绞刑架

垂钓者！你的钩尖悬在漩涡之上
江湖客裹着膏药旗跃出水面
突然翻上甲板
半支火铳，两枚铆钉
在他掌心
孵出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