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坊
石碾从岁月的裂缝滚出,
停驻在名叫四合的小村。
碾轴转动的呜咽声里,
母亲正年轻——
她的脊背弯成
与石轮相同的弧度。
稻粒在碾槽里辗转,
她搅动金黄的漩涡。
谷壳簌簌剥落,
像时光褪去的壳。
后来碾坊坍塌,
风霜爬上她的鬓角。
我才惊觉:
每一粒白米,
都是母亲的一个晨昏。
而我吞咽得那样坦然,
甚至没听见
碾盘在胃里
喊饿。
多年后,
我仍能从一粒米中,
嚼出
石头的疼。
石碾从岁月的裂缝滚出,
停驻在名叫四合的小村。
碾轴转动的呜咽声里,
母亲正年轻——
她的脊背弯成
与石轮相同的弧度。
稻粒在碾槽里辗转,
她搅动金黄的漩涡。
谷壳簌簌剥落,
像时光褪去的壳。
后来碾坊坍塌,
风霜爬上她的鬓角。
我才惊觉:
每一粒白米,
都是母亲的一个晨昏。
而我吞咽得那样坦然,
甚至没听见
碾盘在胃里
喊饿。
多年后,
我仍能从一粒米中,
嚼出
石头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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