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一株白色的水莲，
我绝不做你足下的淤泥；
我只愿是你长久齐眉的栀子花，
谛听你的纯洁盈意；

是你，
温和说细软的星子是连翘的花门；
是你，
轻言那枯藤的密网逢闻炽艳的邀约；

是你，
笑问我可曾记得早燕呢喃时的冷露；
是你，
睁着明丽可爱的眸子对我说：你喜欢绿树葱茏还是云霞满目？

是你，
还是你！
年年说箫歌鼓乐都是好，
云霞绿树甚至幽暗你都爱；

可是明媚鲜妍又有几时？
灯下半墙的花影凄而空地曳；
你把我撇在冷涧里，
轻轻地酸泣；

可这又怎能怪你？
是我太痴恋你那一年流光溢彩的白色羽瓣；
你的流盼，你的眉眼，还有你芳沁的晴香和悸动的呼吸，
只永远永远依偎在我那光怪陆离的、当时是寻常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