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经嘲笑过哑巴，
我还曾经模仿哑巴说话。
当引起哄堂大笑的时候，
哑巴生气地皱起了眉头。
在一个愉快的夜晚我遇到了哑巴，
他尴尬地故意躲避着和我的相遇。
我将一块石头砸向河里，
轰轰的响声让水面溅起了浪花。
开着淡蓝色花朵的水草在波浪里晃荡，
最后将我们的眼光拽入了它的深处。
我们沉没于水面下，渐渐地，就像沉浮在渊面之中，
僵尸般的躯体消失在迷茫的烟霭里。
灵魂在深夜静谧的城市中穿行，
或者逗留在闪烁着灯光的窗户前徘徊。
有一些光怪陆离的幻象晃动，
天使们飞来飞去，魔鬼张大颤抖的嘴巴。
世界悄无声息地忽闪着，
许多美好和罪恶缠绕的画面蒙蔽了我光明的眼睛。
坟墓注满了苦涩的海水，太阳钻出水面，
火焰般焚烧着南来北往的灰白色的船帆。
光焰挥霍着生命的形象，世界开始塌陷，
凄凉的、沮丧的、肃杀冷酷的空气让我窒息。
许多喋喋不休地、高谈阔论地、大发牢骚的人嘴巴上挂满了冰柱，
而哑巴目睹了这一切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呼小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