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流的秋思（二首）
上游下游

如果一条河
是我手中的一支水笔
我从左划到右
就是从上游到了下游
我从右划到左
就是从下游回到了上游

即将入湖的地方
水面似乎努力想着更平静
透过岸边的芦丛我也没有发现
一个少年遗落在上游的
那枚小小的浮标
好在倒映在水中的那颗树
叶子更加轻盈
像一片片红红的飞舟

长桥

河流一到了下游
一到了秋天
仿佛她上面的那座桥也跟着瘦了
也变得更长了

我不知道你在上游
还是在桥的那头
如果有一片叶子
红红的背着黑色的山梁
飘落于你的脚下
我相信你不会惊叫
也不会再像春天那样
心被撞疼

秋天就是这样
不是有了桥
两枚栗子就会相向而行
像当初在树上的刺球里
那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共同迎击岁月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