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刍】
——回忆我曾经教书的一段灰暗的日子

作者/王正武

记得校园的天空盘桓着一块巨大的乌云
我们神情凝重

记得我们对中考、考试的排名，高度敏感、警觉、惊恐

记得有人不想走了，一死了之*
有人从此精神恍惚
有人选择了另一条路

记得那年
我们都不敢说话
你用目光提醒我：
小心，别让别人的卑鄙伤了你

记得晨读不是晨读。是高分贝的人声鼎沸
上课不是上课。是面对一堆哑木头
自习不是自习。是我们的闯入，让一双双求知的眼睛，无所适从

记得我每天扮演着生活的小丑
每到晚上
扔掉面具
尽情地哭

*  指一教师迫于教学压力，自缢

（写于23年8月27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