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黑夜
不知时节的雨滴滴答答、叽叽喳喳
在争吵着什么
我的文字在纸上跳舞
从笔尖一个一个蹦出

后来我搬出熔成泥浆的记忆
加热，滚烫，喷涌而出

黑夜吞噬了昏暗的路灯和开花的树
吞噬了我的视线
我一时竟不知该抬头还是低头
仰望，望到星子连成线，摇曳，闪烁
俯视，雨水亲吻后的路布满泥泞，深深，浅浅

昏暗的路灯下
照亮了与我素未谋面的阿姨
正用扫帚收拾人车均踩过的路，坑坑洼洼
没尝过文字是什么味道

开花的树上
不结果的花和筑巢的鸟诉说
雨曾是她的恋人
可擦肩而过，打湿了她所有的细胞

我嚼啊嚼，终于咽了下去
我的文字从白天到黑夜
不知时节的雨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