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复活的秦始皇、亚力山大
即使登上珠穆朗玛峰顶巅
或者占领外星球、外太空
我也只不过比地面高出七尺

但有时我忘了我是谁

在街上 在广场 在各种宴会 会议或主席台上
我活像个会走的垃圾桶
却一本正经
与另一个垃圾桶或小尼姑相遇
“女士，先生，您先请”
“女士，先生，少拍掌”
“女士，先生，久仰久仰”
我们神气活现 点头哈腰
活像那个伪君子孔老二
一时忘了我是谁的谁

自行车、电动车、小轿车
火车、私家飞机、宇宙飞船
载着更多的垃圾桶汹涌而来
挤满了一座座城市
乃至外星球
交通堵塞经常发生
人与人钱权比高下 蛇心吞象
国与国勾心兼斗角 弱肉强食
整个世界心比天高
利欲犹如臭气薰天
人心扩散的罪孽和病毒
比SARS、新冦……更为巨毒 危险
太空、大气、水源、大地被深度污染

阿Q在川上曰：
世界作死夫，谁背我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