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瘦削挺拔的树上
斜逸出一枚最好看的叶子
那叶茎如你青葱的掌纹
也如你纤细的青春
 
你走后
每当我看见一排排白杨树
看见那一枚枚叶子
如看见你依依惜别的手
 
20年后
才知道那是一个巨蟹座的手
昨天看到你与儿子手的特写
那枚叶子也长成了树干
树干也长出了田田的叶子
 
你那张永远带着稚气的脸
看不出岁月的风烟
长不大的童年
不能被手出卖
 
那年冬天
白色的小摩托上
你乖如小鸟依在一个男人如山的背后
下车的我
只怔怔读着寒风中吹开柳丝的少女红
这多年我还自责
为何不握住你那快要冻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