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朝霞染红了山间
桂花披上了凝露
山人手持着簸箕
站在了两棵桂花树下
摘下了一朵朵，
快要谢幕的零落

老房子里的土瓦罐
我蓄谋多时，母亲
让给我，封一坛烈酒
带着锄头和手袋
我要去山腰捧一把家乡的黄泥
和着柴火灶里堆满了的草木灰
做这只土罐的黄土封盖

清香的桂花，浓烈的米酒
三两颗大枣，七八粒枸杞
多少年过后，回头尝一尝
襁褓时吮吸干瘪了的乳房
年少时放荡轻狂后的涕泪
这一坛青春的桂花酒啊
多希望开坛时醇厚而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