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零碎了的空气，
杂乱，匆忙。
我未曾听见抽泣，
却闻到了，
闻到了那悲伤里夹杂着的咸咸的泪。

天边那不断涌出的风雨，
实在哭吗？
你撒下的泪珠，
滋润了干涸的血管。

你的眼啊，
胆怯地躲在迷茫的阴雨里，
你看不见吧？
你看不见那些渴望甘露的叶的褶皱
被你的悲伤摧残。
他们感恩戴德你的施舍，
你多么自私。

我被大雨浸没，
看不清了。
你的泪，
冰冷，细碎，悲伤，自私，
润湿了干旱的难民。
你多么伟大。

我枯萎的指节触及，
欣喜的雨，绝望的雨，矛盾的雨。
让我把雨淋湿，
让我把雨淹没。
雨还在下。
雨一直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