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口县沿南溪河岸

一直溯流而上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是到屏边县
这搭车仅需三个来小时的路程
我却迷失在了巴掌大的
白河乡整整六年
从二零一三
到二零一八
从十九
到二十四
这是我最好的青春
我在那法国殖民者
修建的米轨之间
来回打转
的确
我迷恋当地人的口音
他们的方言
以及那前后长度不超过
四十来米的小火车
还有白河水
冲撞礁石的声音
白河对我而言
是现实
更是幻境
我该死
我怎么没有想过
去湾塘乡看看那
几千鬼魂堆彻的人字桥
抚摸百年前
苦力留下的痕迹
或者去大围山
寻觅那千年
入云的参天
还有瞻仰那县城边
千万座矗立着的丰碑
我该死
我应像南溪河一样摆脱河口县
汇入红河
跨过国门
换几张越南盾
在老街边
喝一碗地道的米粉
去看一看胡志明的墓碑
徜徉在下龙湾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