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地衣的死亡
带着星子般多而细密的惋惜和哀伤
它一视同仁地向人群、鸟兽和植物裸露着创口
一条蛇咬住了我的心脏

混沌里
用刀割开夜色
向造物求一丝希望
月是造物悲悯的嘴角
雪是掩盖棺椁的绒布
疯掉的我迷失在街市、废墟、旷野与牧场
鲜血滴落在没有颜色的花朵上树叶上
恐惧割开大雾也割开了晨昏
地衣于死的深处生长

摘除寄生的蛇
把鲜血涂在地衣斑驳的创口上
用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来救这可耻的绝望
亿万个亿万分之一过后
渺茫的终将不再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