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开始

冬日夏阳，你提一寸就有一寸的高度
还有南来的光，照在身上
也照在人群中，它们像你走了很远的路
见了许多的人

那时树枝开花，蜜蜂过路
山楂开着开着就白了。人们回想起年轻时做过的事
一些暖了心，一些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来

我会介绍自己的影子，干净的地方总是需要
一个人独处。像石头搬弄
而月光不知道为什么，照近它
也照进你和我这样的凡人




春天

春天打开花朵，一个人就对春天好奇
他对花的颜色，和上面奔走的蜜蜂
像一个问题对着另一个问题，一个大一点的口
对着小一点的口，它们是井口对着天空
留下笨重的水，要跳出来的几滴
看见过太阳和人心，它们湿漉漉的碎了一地
留下一些滋润草木，而光会找到它们
在丛林中，在大河上
也在我小女儿的裙子上，风追着她的小鞋子
跑过了田埂，和那些长满青草的路





又是一年桃花开

后来，春天不远
一朵云跑得并不快，我在岸边的那点秘密
一部分拿来抚摸，一部分拿来冲刷
说桃子李花，那一年又一年的白红橙绿
哪一样不是我的开心，又是我的烦恼
它们白里开，夜里绽
就是为了让我走一步记一步，说开花的那个人走了
说谢的那个人也走了，好像一瓣一瓣的落
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倔强，不服气
大不了我的爱和身世，你扒开泥土就能看见
大不了我的骨头和愿望，你闻到花香就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