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傍晚》

清脆的叫嚣已断，你用牙咬着
所有人的顾虑，该用此时等候
滑向深处的阶梯吗
我只在黑暗的深处举起手来

向下的坡道中，有些
令人鄙夷的忠诚和勤奋
有些只为虚荣的担忧
但愿令我所爱，都在
蒙着昏沉的傍晚里
没有表情，没有装扮

——那时的你，也如烟火盛开
如欢笑，辗转过人世

2022 1 31


《在我的房间的墙上》

再跳动一次，你呼吸着
来自青年时逆转的神气
来自轻松且无忧无虑
我能这样说，当我扶着
一个在病时却自夸的老妪

我能说我的愤怒，我瞧不上
一切能将自我摧毁的疾病
所以我将一双手插进兜儿中
离你远去，这不堪妄想的
爱的精神，这狡辩，吝啬，和命运

道路凸起的山丘上，我又要假装
什么也没发生，我翻过了凸起的
现在又凹陷，星星坠落在雾霾里
五根手指组成的墙上，我的爱
不是因为悲悯和自责

2022 2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