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躺在母亲的怀里
眼睛紧闭，头发挡住了脸
母亲掰碎了饼干
细心地喂食，一点一点
莫名的话语，时而大喊
母亲轻声的抚慰，右手一拍一拍
低下头乍现的白发
落在眼角的皱纹，有些疲惫
她忽然崩溃，情绪悲伤到了顶点
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大声哭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身体宛如抽离了骨头，滑落
母亲紧紧抱着她，安慰
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看不见的幻想，扭曲着形状
一次又一次的浪潮，崩塌的海岸
黑暗蒙住了眼睛，双手挣扎着
因为恐惧，因为迷茫，因为未知
在观看者眼中，她仿佛变成了恶魔
十恶不赦，摧毁着所有
悄悄后退半步的身子
唯有母亲，不顾伤痕满身，抱着她
像是抱着最珍贵的财富
哭声渐止，她沉默着，如同睡熟的婴儿
躁动的心下，平静的海浪
母亲挽起她散落的发丝
干裂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
擦拭着眼泪，一遍又一遍
她喃喃低语，妈，你老了
母亲答，因为你长大了
外面阳光明媚
她躲在母亲怀里，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