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火车

春天的火车开过来
我把自己扮成一根柳枝
好剌痛春寒的料峭
心中的雪，被我死死摁住
羌笛怨声未起
稗子已开得浩荡

或许，你根本就没在这列火车上
我也要爬上炊烟的眉梢
袖一缕晨风
舞一场夜雨
婀娜成你擦肩之后
一朵云的娇羞

我没有房子
陌上花开是我的房子
也懒得在乎荞麦与韭菜
如果要给你寄一本书
我倒愿意是诗歌
因为只有在诗歌里
我才能悄悄地
长成自己

春天的火车开过来
或许，你原本就在这列火车上
只是，我长成风景的时候
你忘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