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吻一吻典故的象征意义
小巧玲珑的土山，文人雅士仰慕而来
谢灵运、鲍照、李白、王昌龄、温庭筠
苏轼、杨万里一长串光芒万丈的诗史
不止凭吊淝水之战；航母级别的政治人物
王安石、康熙、乾隆的拜谒，阔论
时代脊梁和国家柱石；吴敬梓也从东水关赶来
问东山再起的秘诀

后来，慕名渐成气候
泥捏的男人、玉琢的女人
一拨地一拨地上山了
开始还谈笑风生，在“东山再起”的
石头前留影，索然无味地
一拨一拨下山了

只有我太纯，找心上人的遗物似的
从一级级石阶、一棵棵沿阶草、蜀桧
挖地皮般，将竹影摇曳、蔷薇翻开
盼龙柏的年轮，敲落一枚棋子
掀海棠的衣襟，从下面抠一点隐私
空灵飘逸的太白亭、望北台、谢公祠、秋月阁
撮在筛子上筛，筛落树影斑驳
不见一块碎瓷、半颗石榫
一棵千年树根、一丁儿唐宋墨迹
简约的东晋，剩下四顾茫然

这么多人，不在意飞檐翘角
这四十年来的仿古作品
更多人，没嗅到谢安木屐的腐朽颗粒
觉得去和没去一个样
如同采访《国歌》的词曲作者
发现或埋没或污损严重
与想像中的熠熠闪光大相径庭（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