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日子过了半月
好像是十四日,不离不弃的雨
是整整两个礼拜水在间歇性行走
说来就来了,走过外婆桥走过桃园走过剃头店门口
聘聘婷婷,微风细雨,还十分好客
多情的云朵挽着扬州漆色的竹篮
青团、三角粽、茶叶蛋,还有
透溢着北方高粱香的二锅头,爽劲
生活不能够拮据但很简单,礼节却不能省略
老祖宗高高在上,虽然悠闲的空间里没有佛龛
不过,据说淡月笼纱的春野总有神秘的神匆匆而过
所以,和先人重逢的节气从来不敢轻慢
淅淅沥沥的春天,借助潇潇的声响
或者是因为春雨的软酥引发奇妙的感怀
在云朵高空变异的过程中我模拟雨放荡春的抒怀
顶着那顶高帽子的我实在不敢自称什么‘诗人’
尽管诗里有淡淡的酒风拂过,有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也依稀有古人抚琴唱无情的人,有海的喘息有山的魁伟
一支笔的血本,找到少年到老年快乐的支撑点
论剑无需求仙问道,饮马不用翻山越岭
趴在雨滴自由落体的痕迹里,蜗居的闲人
将时间大把大把地熬制成放肆又有节制的诗歌
将无所事事的三餐饭之外的空格让渡于方块字
雨是春天的标签,轻盈透明,大多寂寂无声
一个休闲者项上的桂冠过于美好,她在写诗的时候
听到了钢锯的声音,电钻的声音,男人呼唤的声音
于是循着声音的波浪,望着窗外正在拆解防盗窗的民工
我祈盼,请雨滴收敛春的随性
阳光不愿意驻扎也罢,但愿连绵的雨
在白昼少一点被乌云拆解,或者说飘过
那些脚手架的时候加快速度减少滞留的时间
当然我知道,大面积持久无雨的人工催雨除外
没有一场雨是事先经过与人类协商的
但我还是固执地说出我的愿望,老人的执拗我也有的
春雨和阳光和泥土和你我的期待将花捧红将草催绿
因为万物复苏,因为山花烂漫,因为夜静时的叮叮咚咚
灵感像两块石头摩擦,火星子时不时地一闪而过
像那十四天的太阳悠忽而过,像蜻蜓点水般的
短促却令人过目不忘。头上那顶气势不凡的
高帽子渐渐让我放下,那么神圣的冠名我还是不配
诗歌可以横竖着写,可以躺下读梦里读可以让心情好起来
也可以不写不读,看看雨喝点小酒抄抄唐人的律诗元人的小令
儿子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叫:老妈老妈,你又被诗歌绕进去了!故我
大笑,保持了一上午的GeYong 躺留下的不爽居然瞬间闪退
注释:
2021年5月17日写于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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