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屋

屋檐下雨声阵阵
淋湿毛羽的鸡群
在墙角抖落着雨水
这一幕
离童年似乎并不遥远

屋内的情形却不一样
神龛上挂着父亲的遗像
偌大的谷仓空荡荡
原来的那口柴火灶换成了煤灶
狗爬式楼梯早已不知去向

大雨拍打着瓦砾
滴落陈年的往事
鸡窝里捡蛋的欢乐
父亲呡酒的模样
暑天打地铺午休的情景
一切都成了过去
不堪回想

老屋的每一块砖瓦
都藏着感情和温度
而今这种温度
是母亲在延续
是牵挂在曼延

一阵风把门吹开
透过门缝儿
我看到了
模糊的身影在雨中摇晃
多么希望
一群人出现在门前
有看不完的童年
                 2021.2.13